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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璞归真是文学自救的核心

已有 210 次阅读  2012-03-16 12:07   标签返璞归真  文学 

        文学的本真性就是文学本然与天真的属性。文学根于自然,根于生命,所以还要回归自然, 回归生命的本真存在。返归本真性直接是关涉到今天的文学艺术如何安身立命的问题。我们说文 学是有生命的,我们探讨的文学的根就是从深层揭示文学生命力的根底所在,令文学充满生机活 力的源泉是什么?作家最深层的所“根”所“本”究竟是什么呢?有人说是“现实生活”,有人 说是“情感”,有人说是“语言”,有人说是“民族传统文化”,有人说是“人生困境”,有人说是“个体无意识”,有人说是“原始经验”,有人说是“身体”特别是“下本身”,等等,各种观点 不一而足。我们这里说是“自然”。只有根于自然才能体现文学的“本真性”。

        根据有关学者的考证,在古代汉语中,“本真”中的“本”,并没有“本质”的意思,而是更 接近“本原”和“根本”。“本”字的原意是“根”,树木之根。“本原”并非先验的绝对理念,而 是一切存在物的依据,同时又是一种生长发育着的活力。在古汉语中,“本真”的“真”,也并非 西方意义上的真理。老子《道德经》中将“真”与“道”并论,认为“道”即“真”,“真”是“道” 的根本属性。这里的“真”,同样是具有本源性的。在庄子的著述中,“真”是一种无声无形而统 摄宇宙万物的“真宰”,而走向这一 “真宰”、获得这一 “真宰”的途径并非亚里士多德式的西方 认识论,而在于投全部身心于天地自然之中,与天地万物合二为一,与道合而为一。能达到这一 境界的人,就是与天地自然一样本真的人,庄子称之为“真人”。象“天” 一样真率的人,也可 以叫做“天人”,“神人”。如此以自然形态呈现的人,其实又很像是天真的婴儿,或曰“赤子”。 所以,在老子、庄子的著述中每每提到“婴儿”、“赤子”,都不吝献上自己的敬意,所谓“赤子 之心”即“本真的心”。

        当代西方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也非常重视人的存在与文学的本真性,他希望通过诗歌恢复现 代人丧失的本真存在。在海德格尔看来,人类此在在其根基上就是诗意的,诗意的言说是人生在 世的本真的呈现。海德格尔阐释人"诗意地栖居也就是人类过久地离开其本真的存在之后重新 回到了自己的生命家园,世界获得了真实的意义,真理因之而敞开,美与艺术复归于本应属于自己 的位置。诗意的言说是在倾听中的言说,它超越于语言表达的工具性,在无限动听中言说无限,是 诗之艺术的存在和发生方式。②海德格尔指出,“本真的作诗也并非随时都能发生”,但是如荷 尔德林所言“只要善良,这种纯真,尚与人心同在,人就不无欣喜,以神性度量自身”,③本真 的作诗就可能存在。而关于什么是“善良”,荷尔德林在他的诗中也正是以“纯真”来加以命名。 当然海德格尔和荷尔德林所理解的纯真本性还是来源于人与神性的接近,而中国传统文化所讲的 人性本善就是源于天性,源于自然,这与今天的生态思想更接近。文学的木真性首先体现为作家艺术家所具备的赤子之心和木真性情。审美的回归自然即回归 “自然性情”,也就是性情的自然根基。中国传统美学雄霸蛮荒禁区之雄超级教练纯阳真仙牧师神话最终信仰与文论中特别强调艺术家的本真性情。老 子的“道法自然”“复归其根”“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无极”“复归于朴”的思想,李贽的“童心”、袁宏道的“性灵”、王国维的“赤子之心”,都是说“真”是艺术的根本。像庄子、陶渊明、李白、 杜甫、苏轼、沈从文等人都是拥有本真性情的作家,这是他们的文学能够拥有巨大的精神价值的 内在根源。而一切的“伪”,一切的矫情伪饰,都是文艺的大敌,伪的文艺必然是没有生命力的, 是会速朽的。从生态文艺学的视角看,我们说文学所“本”的,就是包括人情在内的天地自然之 情,或曰“宇宙之情”,作家的性情必须依顺天地之情,这样作家才能得“性情之真”与“性情之 正”。如此,诗人在动情地抒发个人意愿的同时,才能与天地万物发生良性的感应。由此产生的文 字也必将是健康质朴有真情的诗性语言,绝不同于淫乐暴力的伪文学。从自然与人的本真性情的 关系出发,徐碧辉建议,要发挥艺术的独特功能,重建人类精神世界的情感本体,也就是回到生 命的本然与天真状态,实现人的自然化和自然的本真化。®刘锋杰也提出要“重建人的自然感性”, @总之是希望矫正人对自然的过分干预和人类精神的异化。应该说他们重视艺术在救治人的精神 和拯救自然上的作用是很正确的。文学的本真性还体现在它对于本真世界的呈现上。海德格尔认为诗的根本意义就是“存在真理 的创建”,呈现本真世界就是要去除世界与人生的遮蔽,表现存在的真理。“由于上帝之缺席,世 界便失去了它赖以建立的基础。”⑧于是作诗成为人之栖居的基本能力。特别是在诗性精神贫乏的 时代里,诗歌创造体现人对本真存在的追求。在海德格尔看来,人之能够作诗,始终只是按照这样 一个尺度,即,人的本质如何归本于那种本身喜好人、因而需要人之本质的东西。依照这种归本的 尺度,“作诗或是本真的或是非本真的”。9海德格尔进一步指出,在这个贫乏时代,甚至连神圣 的踪迹也变得不能辨认了。

       时代之所以贫困的根本原因是由于它缺乏痛苦、死亡、和爱情之本质的 无蔽。“这种贫困本身之贫困是由于痛苦、死亡和爱情所共属的那个本质领域自行隐匿了。只要它 们所共属一体的领域是存在之深渊,那么就有遮蔽。但是歌唱依然。歌唱命名着大地。歌唱本身是 什么呢?终有一死的人如何能够歌唱?歌唱从何而来?歌唱在何种程度上达乎深渊”。@海德格尔 通过分析里尔克的即兴诗《自然一任万物》、《重力》,发现其中体现了对于自然和生命的深深眷 恋。海德格尔认为,在贫困时代里作为诗人意味着:吟唱着去摸索远逝诸神之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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